十年长歌

第十二章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不理会伍嘉成的问题，十七冷冷地问。
赵磊被松开后呛咳起来，伍嘉成一边帮他顺气，一边责问：“你发什么神经，我们只是喊你吃宵夜，可是半天不见你有动静，就让磊磊来看看你，可是你……”
伍嘉成一句话惊醒了十七，十七看着赵磊有些不知所措。那是赵磊，不是0101.。
“我、我在干什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磊哥没事吧？”子凡也跑了过来，看了看赵磊又看向十七，“十七，你还好吗？”
十七快速思考着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把赵磊当成0101，瞟见桌上的剧本，他忙说：“对不起磊磊，我可能读剧本读的有些走火入魔……”
赵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，忙说：“一场误会。我看你在发呆就想吓唬一下你，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没事就好。”子凡拍了拍紧锁眉头的伍嘉成，“小伍哥，没事了。”
伍嘉成又看了十七两眼，转身去了客厅。
子凡则拉着赵磊慢慢退出十七的房间，回到自己的房间，一边忧心忡忡把赵磊按坐在椅子上观察他的脖子，一边嘟囔着：“十七刚刚的眼神好凶狠呐，就像恨不得杀了你似的！他最近的剧本里有这么凶狠的角色吗？”
“没事啦，应该就是被吓了一跳。”赵磊笑嘻嘻地弹了一下子凡皱在一起的眉头。
“哎呀，别闹，我认真的。”摸了摸脑门，赵磊安慰并不起作用，子凡还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，“不止是今天，我觉得十七最近都怪怪的。你看，他已经不爱他那些宝贝鞋子了，还有，他刚刚问你到底是谁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上次的事我还想问你呢？怎么突然想起问鞋子啊？”赵磊没有回答子凡的问题，歪着头提出了他的疑问。
“十七之前关注的，AJ预告很久的那款复刻，他竟然会忘记买哎！你不觉得，这和我忘记吃小蛋糕一样严重吗？”子凡一脸认真的打了个比喻，虽然两者间貌似没有类比性。
“嗯，确实是，一样严重。”赵磊摸着下巴还认真思考了。
“所以，真相只有一个，十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，这件事导致他性情大变。”郭•柯南•子凡上线。
“呃……”赵磊对子凡的柯南上身无言以对，默默的决定，天色已晚，该回房睡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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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嘉诚提早收工心情不错，回到住处也没见0101，于是他哼着歌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，一首歌唱完，面也好了。
打开电视换上娱乐频道，以前他最喜欢的是体育频道，不过今天不一样，X-FIRE参加了一个时尚盛典，今天的娱乐新闻可是有专访的。作为一个X-FIRE的忠实“粉丝”，谷嘉诚必须准时守候。
趁着广告时间拿起手机刷一下微博，X-FIRE参加时尚盛典上了热搜，再点开网站的娱乐版，四人的红毯照片头版头条。娱乐新闻也拍了X-FIRE的粉丝，镜头扫过他们的粉丝分布在各处。
X-FIRE是真的很火。
谷嘉诚也不禁感叹道，虽然目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，但他依旧替伍嘉成、赵磊、郭子凡开心。
十七那个位置，本来是属于我的。
想到这里，谷嘉诚又烦躁起来。
电视上的广告终于结束，很快X-FIRE的专访开始了。谷嘉诚把声音调大，看的很认真。
【嘉成最近没休息好吧，黑眼圈怎么那么重，什么遮瑕都盖不住了。】
【声音那么疲惫，宣传期辛苦了。】
【要注意身体啊，你已经透支了。】
谷嘉诚边看边哧溜哧溜的吃面，吃的很平静很认真，可内心犹如滔滔江水，全是想对兄弟们说的话。
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那么爱操心呢？
“因为以前你是当事者，而现在是旁观者。”0101不知何时站在一旁凉凉的开口。
“你回来了？要吃东西吗？我买了两盒方便面，厨房还有一盒。”
0101睨了谷嘉诚一眼 ，径自离去。
面对0101的冷漠以对，谷嘉诚也不恼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呵呵，机器人不用吃饭，真省事儿。”
不久，谷嘉诚听到0101的话飘进耳朵：“我今天在地铁站看见你的兄弟在录节目。”
“咳咳……你说什么？他们看见你了吗？你不是说尽量避开磊哥的吗？你不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？你去地铁站干嘛？”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得蹦出，Rap技能并没有减弱嘛！
“该看见的自然能看见。”
“喂，0101，你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，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的队友。”
“我说的是尽量不伤害。”
“你……”
既然0101指望不上，那只能自己加把劲了。
谷嘉诚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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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新一期《X-FIRE》的直播，这期直播可谓是状况百出。
下午彩排的时候，伍嘉成就三番五次的和灯光、音控沟通，整个彩排不是灯暗了，就是麦克风没声音，要不就是音乐用错，这让身兼主持控场的伍嘉成非常担心晚上的直播。
果不其然，灯光并没有更亮，音乐依旧播错，游戏环节的道具也有问题。
强撑着把直播做完，回到后台的伍嘉成脸色难看的坐在一旁，一个字都不想说，整个氛围很是压抑。直到经纪人姐姐过来叫他们回家才有所缓解。
“对了，小伍，十七，跟你们说一下，之前说的那个真人秀节目，人员定了，公司安排另外两个人去参加。”
“为什么？安排了谁去？”十七听完经纪人姐姐的话，反应有些大。
“你们的师弟，去年出道的组合中的两个。”
“杨姐，公司这么不公平，你为什么不替我们去争取？”
“老大的意思是，你们已经出道五年了，是前辈，要多给后辈机会，不能把所有资源都占着。”
“呵呵，我们占资源？”十七冷笑，“他怎么不说……”
“十七，不要说了。”伍嘉成制止十七继续说下去，有些事情，对着经纪人发火也没有什么用。
十七烦躁的看向窗外，车内陷入一片沉默。

节目录制结束后的谷嘉诚比在录制时候还忙，今时不同往日，别人围在一堆聊天，他却在拖着大箱子收拾道具，谁叫他年轻又有力气，在后台收拾东西，搬道具这种粗重活儿大家自然都丢给了他，谷嘉诚也只能默默承受。
“嗯，那时候很懂礼貌啊。还跟我们鞠躬。”
“特别是那个十七，我跟他打招呼直接扭头就走了，哼，很了不起啊。”
“我那时候也在燃烧吧少年节目组做事，这几个小伙子我可是看着他们出道的，比赛那会儿的人比这时候多。”
“其他几个小伙子还是蛮好的。就是那个十七，每次见着我们就像欠他钱似的，拽的不得了。我今天打光，特地调暗了，让他的脸灰蒙蒙的，哈哈。”
“我听说一个小道消息，你们别对外说啊。”
“是什么？你快说。”
“我跟你们说啊，你们还记得小伍拍戏的时候威亚断了那件事吗？我一朋友就在《第三人称》剧组，听他说是那个十七得罪了剧组另一个演员胖君。拍戏的时候小伍的威亚这么巧又断了，差点摔死，啧啧，这里面的道道啊……”
谷嘉诚本就只是想听听这群工作人员怎么八卦自己的兄弟，可这越听越不对劲，他忍不住走上前，一把拉住那个工作人员说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你有什么证据吗？”
那人没想到谷嘉诚会那么在意，赶忙挣脱谷嘉诚的手说：“我说啥啦，我什么都没说。你放开，你放开，我们要干活了。”